第4章 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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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子不大，单一条街上的人，比赵九去过的所有村子加起来的人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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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娃儿不自觉的直起了身子，赵九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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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有灯笼，暖黄的光晕驱散了些许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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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冒着热气的房间，一盆一盆上放着的是白乎乎，蒸汽腾腾，不同于馒头的东西，香气扑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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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有巨大的房间，隐约传来无数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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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愣在原地，胃里痉挛抽搐着，那些气味似乎勾着他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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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娃儿哭了：“这里是长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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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摇摇头，他不知道这是哪里，舌尖粘黏在上颚，撕裂感让他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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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领着他们，进了一间最气派的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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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的伙计看到他们三个叫花子一样的孩子，本想驱赶，却在看到中年男人拿出的一小块碎钱后，立刻堆满了笑脸，点头哈腰地将他们迎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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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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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有炭火，暖得让人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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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和杏娃儿局促地站在门口，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奢华的地方，甚至害怕弄脏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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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温暖，也让赵九紧绷的神情松弛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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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水很快送了上来，还有几个冒着热气的白面馒头和一大盆肉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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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娃儿的眼睛都直了，她从没见过这么白，这么软的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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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咽了口唾沫，却不敢动，只是怯生生地看着赵九，像一条等待主人施舍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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