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温暖

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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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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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真的不要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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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眼眶发酸，他死死咬着后槽牙，将那股气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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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男人，沙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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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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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个能让孩子吃饱饭，能让你们睡个安稳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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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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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没有别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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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就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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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这个自称是爹朋友的男人走，或许……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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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杏娃儿，又低头看了一眼襁褓里那个连眼睛都没睁开过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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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让她们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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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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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像一块硬生生从石头里凿出的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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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似乎很满意他的干脆，转身便走，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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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扛着箱子，另一只手牵着杏娃儿，踉踉跄跄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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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走向大路，而是拐进了一条更隐蔽的山间小径，那小径蜿蜒曲折，没入更深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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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火光与惨叫声，渐渐被风雪和山林吞没，只剩下呼啸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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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不知多久，直到杏娃儿的腿软得再也站不住，他们才到了一处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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