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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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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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对她温和地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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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看向赵九，目光落在了那个被他放在桌上的黑木箱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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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坏了吧？先吃东西，我去给孩子找个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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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说完，便转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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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关上的瞬间，赵九立刻抓起一个馒头，塞进杏娃儿手里，自己也拿起三个揣在怀里，这才狼吞虎咽地吃着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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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这顿饭是不是断头饭，但他得吃，吃饱了，才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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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馒头已经塞住了杏娃儿小小的嘴巴，她奋力地佝偻着腰啃食着，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滴在馒头上，和出一股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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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他是好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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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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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嘴里塞满了馒头，含糊不清地说道：“爹说过，这世道，没有好人坏人，只有活人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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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目光看向了肉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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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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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娃儿摇了摇头，即便她饿死，也绝不会吃一口人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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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端起盆子，喝了一口，震惊地看向杏娃儿：“这是……羊！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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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娃儿立刻凑过去，等赵九喝完，也尝了一口：“九哥，这味道，真……不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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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男人真的领着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妇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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