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临时调查小组

统给人间设备。”米莎说，“或者说，它同意在某个节点之后，不再保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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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现在，”罗伊耸耸肩，“是不是到了保修期的最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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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面上的灯光摇了一下，蜡纸上那些细线仿佛跟着颤了一下。没有人笑。四个人同时听见自己胸腔里的心跳又被倒计时那只看不见的手比了个拍子：稳、冷、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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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室出来，走廊里的风已经变了向，带着外头夜色里冒出来的潮湿。休息区的小窗口有人在卖热茶，纸杯外裹着防烫的薄皮，蒸汽缭绕里有细碎的桂皮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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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喝杯茶？”罗伊把两只纸杯递给卢瑟，一人一杯，像路边摊上的临时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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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祈祷人还能请客？”卢瑟接过，杯口烫得他下意识收了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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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偶尔也给祷告打折，尤其是对不信的人。”罗伊靠在窗下，“不信的人许愿，通常都比较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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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是想问布料。”卢瑟看着他的眼睛，像看一面不老实的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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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你怎么认得那枚印记。”罗伊说，“你在港口看见第二枚的时候，眼里的反应不像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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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修理工看见一样的故障，会比第一次更快认出来。”卢瑟喝了一口茶，苦得像刚从药瓶里拿出来的东西，“这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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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罗伊慢悠悠重复了一遍，“你口袋里那块布，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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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瑟没看他，属实地笑了一下：“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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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你在等什么。”罗伊的语气近乎温和，“你看起来不像是被倒计时追着跑的人。更像是在某个点上，等它走到你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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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看起来像在找一个能替你做决定的人。”卢瑟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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