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临时调查小组

纸杯丢到垃圾桶，擦了擦掌心，“我们都不太走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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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要走，卡芙像从影子里生出来一样站在走廊尽头，双臂抱胸看着他们。她没有靠近，只是抬了抬下巴，像是在清点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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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完了？”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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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完了。”罗伊替他们两个回答，笑容没收，“他什么都没说，我也没问出什么。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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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平通常是骗人的词。”卡芙说，“尤其在神界和人界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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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莎的脚步声从楼梯那头靠近，手上还夹了两份新的批示单：“别磨蹭。水泵厂的门禁今晚零点前开放，错过就要再申请一轮。你们要在四十五分钟内打包好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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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单子分给三人，又用钢笔在自己的登记簿上做了个小勾，像是在四个人的名字旁边各划了一道不大不小的疑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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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穿过城市最繁忙的两条街。夜色压在屋檐上，煤气灯一盏接一盏地开，灯罩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小神龛：圣婴、齿轮女神、账本之主、管道守护灵……每个小龛前都插着短短的香，有的已经烧到只剩一指灰，有的刚点上头，火苗小心翼翼舔着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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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的广播喇叭吐出沙沙声，接着播起“第九赞”的管风琴段落。有人停下脚，随手比了个十字；更多人匆匆赶路，像是在与音乐比赛速度。报童仍然在叫卖特刊：“倒计时！官方回应！末日祷告特辑，买两张送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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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身符摊位火爆得像冬夜里唯一的热汤摊。女人们买给孩子，男人们买给妻子，有年轻人把它当项链戴，冲同伴眨眼：“就当逗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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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有神职认证的电车慢慢沿着轨道滑过来，车顶挂着铜铃。铃不规律地响，像在犹豫自己是不是还该履职。司机在窗口挂了一块木牌：车厢内请勿高声议论世界末日。木牌下角又加了一句手写的小字：尤其是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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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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