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听听望着坡上随风起伏的草浪,突然明白“回家任务”的真正含义——不是带着荣誉离开,而是把异乡变成另一种故乡,让这里的故事拥有自己的生命力,哪怕她走了,兰草还会继续生长,邮差的铜铃还会继续响,孩子们的摄像机还会继续转动。
\n
就像陆明远未寄出的信,终究会被时光拆封;就像沈曼青没画完的笔阵图,终会被草叶补全。而她夏听听,不过是这场漫长传承里的一个邮差,把该送的信送到,把该种的籽埋下,然后笑着说:“下一段路,该你们走了。”
\n
雪又开始下了,轻轻落在“种子信箱”上,像给未寄的信盖上时光的邮戳。远处的放映机还在转动,《草木兵》的最后一个镜头在雪幕上亮着:老兵坐在轮椅上,看着孩子们在兰草坡放风筝,风筝上写着“未完待续”,线轴握在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手里,她的书包上,别着片青峰山的兰草叶。\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