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整理陆明远的拍摄日志时,发现本加密的工作簿,密码正是“3-2-5”。解开后,里面是《草木兵》的完整结局:老兵在兰草坡种出的“兵”字,十年后长成了“和”字,邮差的儿子带着世界各地的草籽来补种,孩子们在草间追逐,手里举着用竹片做的摄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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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和陆导早就写好了结局。”沈砚的眼眶发红,“他们知道,故事的最后,不是老兵的眼泪,是新生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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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听听把这个结局补拍进《草木兵》的终极版,特意选在春分那天开机。希望小学的孩子们当群演,在兰草坡上撒下从全球收集的草籽,意大利导演的镜头里,不同肤色的手共同扶住一株新苗,背景是陆明远和沈曼青的黑白照片,风一吹,照片边角的兰草纹仿佛在轻轻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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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距离夏听听的五年期限只剩半年。皮埃尔寄来的国际影展邀请函堆成了小山,其中有封来自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说要将“兰草坡叙事”纳入“世界文化传承案例”。夏听听却把更多精力放在了“故事种子计划”上——教乡村教师用手机拍家乡的故事,帮非遗传承人记录手艺里的光阴,让每个普通人都成为自己的编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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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时光故事馆辟出个“种子信箱”,任何人都能把没说完的故事写在兰草叶上投进去。没过多久,信箱就满了:有打工妹写“工厂的流水线像奶奶织的布,藏着数不清的针脚”;有老农民画“田埂的形状,和爷爷讲的古战场轮廓一样”;还有个留守儿童贴了片兰草叶,背面用铅笔写“爸爸妈妈在城里的工地,他们盖的楼,该能看见青峰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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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听听把这些故事编成册子,取名《草木来信》,扉页印着陆明远的话:“最好的剧本,写在天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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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那天,兰草坡来了位特殊的访客——是当年在巴黎唐人街看露天放映的老华侨。他拄着拐杖,怀里抱着那本《笔阵图》,说要把书留在时光故事馆:“太爷爷说,字是人的骨头,现在我信了。你们把故事种进土里,比刻在石头上更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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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落在老人的白发上,与兰草的金光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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