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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森蹲在柜前,摸着木简上的字:“以前总觉得赚钱才是实在的,现在才懂,这些摸起来冰冰凉凉的东西,才是最暖的——它们记着谁来过,记着谁把字留在了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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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傍晚,孩子们在兰草坡上放风筝,风筝上画着沙漠的佛塔和中原的槐树,线轴握在个维吾尔族小男孩手里,他是老教授在南疆资助的学生,跟着来青峰山学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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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说,字是活的,”小男孩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就像兰草,在沙漠能长,在山里也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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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听听望着风筝飞过鹰嘴崖,突然想起在南疆时,老教授说的话:“文化就像条河,中原是源头,西域是支流,最后都汇入大海。”而他们的故事,就像河底的鹅卵石,被水流打磨得温润,却始终带着最初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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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漫上来时,秦老在书案上铺开宣纸,蘸着兰草茶写“纸上山河”。墨迹在纸上晕开,像沙漠,像兰草坡,像所有被笔墨滋养过的土地。夏听听知道,这还不是结局——只要还有人在纸上写字,在土里种草,在风沙里记着别人的故事,这条河就永远不会干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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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此刻,槐树下的灯笼亮了,照着玻璃柜里的木简和兰草,也照着远处孩子们回家的路。路两旁的兰草在风里轻轻摇,像在说:慢慢来,我们等你,带着新的故事,再来。\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