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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时,青峰山的兰草结了籽,风一吹,白色的草絮像无数封信,飘向山外。时光故事馆收到个沉甸甸的包裹,来自南疆尼雅遗址——是老教授寄来的,里面装着块新出土的帛书残片,上面用朱砂画着株兰草,旁边题着“草木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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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魏晋时期的戍卒画的,”附信里,老教授的字迹带着颤抖,“帛书夹层里还有粒兰草籽,化验后发现,和青峰山的品种一模一样。千年前,真的有人把兰草籽带到了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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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听听把兰草籽埋在时光故事馆的花盆里,就在那支沙漠毛笔旁边。沈砚蹲在花盆前,用姑姑的笔记挡着风:“姑姑写,陆导总说‘种子比笔墨更执着,落地就能生根’。你看,它真的从南疆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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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希望小学的孩子们涌进故事馆,手里举着各式各样的“种子”:有从新疆带回来的哈密瓜籽,有日本留学生寄来的樱花种,还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捧着颗裹着泥土的红豆,说是从谢安隐居的东山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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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说,红豆也能种出故事,”小姑娘把红豆埋进花盆,“就像兰草,走到哪儿都记得自己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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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姐找了块木板,让孩子们把种子的来历写在上面,钉在花盆旁。木板很快写满了,孩子们又找来石块、竹片,在上面画满歪歪扭扭的画:沙漠的骆驼驮着竹简,兰草坡的风卷着毛笔,东山顶的谢安望着远方,嘴角带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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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森听说后,专程从书法小镇赶来,手里捧着个青铜花盆,盆底刻着“传”字。“这是我爷爷的兵工厂做的,”他把花盆放在故事馆中央,“当年他们造炮弹,也偷偷在厂里种过花,说‘打胜仗是为了让花能好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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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在花盆前,把青峰山的兰草籽、南疆的沙、东山的土都混在一起,秦老在旁边添了把松烟墨的碎屑:“墨里有松魂,土里有根,这样长出来的草,才懂什么叫‘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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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一个清晨,夏听听被孩子们的欢呼声吵醒。跑到故事馆一看,青铜花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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