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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时,青峰山的兰草坡来了位特殊的客人。是位头发花白的考古学家,背着个磨得发亮的帆布包,手里捧着卷用塑料布裹着的东西,说是从南疆沙漠古城遗址里挖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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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卷晋代的残卷,”老教授小心翼翼地展开塑料布,泛黄的纸页上,墨迹已经模糊,却能看清“东山”“兰草”几个字,“碳十四测年显示,和谢安生活的年代吻合。我猜,说不定是当年有人带着《东山赋》的抄本去了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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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听听的指尖轻轻拂过残卷边缘,纸页粗糙的质感像极了兰草的叶脉。沈砚突然翻出姑姑的笔记,某页画着幅简笔画:陆明远举着摄像机,沈曼青站在沙丘上,手里拿着卷类似的残卷,旁边写着“风沙埋不掉字,就像兰草枯不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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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他们当年去过南疆?”沈砚的声音带着颤。老教授凑过来看笔记,突然指着画里的沙丘:“这是尼雅遗址的佛塔!我年轻时在那儿挖过三年,沙丘的形状绝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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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团队决定去南疆。罗森听说后,立刻调了辆越野车,说“车斗里能装下摄像机和兰草籽”。张姐把时光故事馆交给希望小学的孩子们看管,临走时塞给每个孩子个小本子:“有人来捐故事,就记下来,字歪点没事,心诚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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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车开进沙漠时,风沙打在车窗上,噼啪作响。老教授指着远处的雅丹地貌:“《汉书》里说,这里曾有过绿洲,有过驿站,商队带着丝绸和竹简从这儿过,把中原的字带到了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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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尼雅遗址的佛塔下,考古队正在清理个被黄沙半埋的陶罐。打开时,里面竟躺着几支碳化的毛笔,笔锋还保持着蘸墨的姿态。“这是隶书的笔形,”秦老摸着笔杆,“和卫夫人《笔阵图》里说的‘笔要如锥画沙’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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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听听让阿ken把摄像机架在沙丘上,镜头里,夕阳把佛塔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支倒插在沙漠里的毛笔。沈砚蹲在陶罐旁,用手指在沙地上写“谢安”,风一吹就散了,他又写,反复写,直到指尖磨出了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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