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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映当天,影院里坐满了人。有研究汉学的老教授,有背着画板的艺术生,还有些是被“东方战场不打仗”的噱头吸引来的普通观众。当片尾谢安站在兰草坡的镜头亮起时,夏听听攥紧了口袋里的兰花钢笔——那是沈曼青用过的旧物,笔帽上刻着朵极小的兰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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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映结束,掌声比金葵奖时更热烈。皮埃尔带头站起来,手里举着本翻得卷边的《世说新语》:“我一直以为中国历史里都是英雄,原来还有会偷偷开心的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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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环节,一个扎着脏辫的女孩举着手:“谢安为什么不告诉别人他很高兴?要是我打赢了仗,肯定要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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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听听笑了,从口袋里掏出钢笔:“因为在我们的文化里,有些感情像兰草的根,埋在土里比开在脸上更有力量。就像这支笔,它写过很多字,可最用力的那一笔,往往藏在纸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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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在黑板上写下“屐齿之折”四个字,用钢笔尖在“折”字上轻轻敲了敲:“这是中国古人的浪漫——天大的喜悦,也能收在一声轻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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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会结束后,一个白发老人拄着拐杖走过来,颤巍巍地从皮夹里掏出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个穿旗袍的女子,手里拿着卷书,背景是巴黎圣母院。“这是我母亲,1937年从南京来的留学生,总说要给我讲卫夫人的故事,没来得及。”老人的声音发颤,“你们要拍她,能……能让我看看剧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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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听听把沈砚整理的卫夫人故事笔记递给他。老人戴上老花镜,手指抚过“放羊娃学书法”的段落,突然老泪纵横:“就是这个!母亲说,乱世里最金贵的,是愿意把本事教给普通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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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巴黎回来时,行李箱里塞满了观众的留言。有人画了兰草,有人抄了《东山赋》,还有个小男孩用中文歪歪扭扭地写:“谢安的开心,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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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在片场煮了新的兰草茶,听他们讲巴黎的事,突然指着墙角——那里摆着十几个陶罐,每个罐子里都装着不同地方的土,有巴黎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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