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总觉得隔着层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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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听听想起颁奖礼上,罗森擦肩而过时丢下的话:“拍得再好,也就窝里横。老外只认功夫片和宫廷戏。”她摸着奖杯上的纹路,突然笑了:“去。不是为了让他们‘认’,是为了让他们知道,中国人的‘开心’,可以是藏在门后的屐齿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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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前一周,团队在片场搭起了临时放映室。皮埃尔带了位翻译来,想提前看看片子,顺便讨论映后交流的重点。当银幕上出现谢安站在兰草坡的镜头时,翻译正准备解释“兰草象征君子风骨”,皮埃尔却突然抬手打断:“不用讲,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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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画面里随风晃动的草叶:“我祖母是乡村教师,二战时学校被炸了,她就在麦田里给孩子上课。风一吹,麦穗摇得跟这个一样。有些东西,不用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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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听听心里一动。原来文化的壁垒,从来挡不住那些扎在土里的共鸣。就像谢安的“不伟大”,皮埃尔的祖母在麦田里的坚守,本质上都是同一种力量——在宏大叙事之外,普通人的认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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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巴黎的前一天,罗森的助理又来了。这次没带剧本,而是递来个锦盒,里面是支嵌着红宝石的钢笔。“罗制片说,既然要去国外,总得有支像样的笔签名。”助理的语气少了些傲慢,“他还说……卫夫人的故事要是缺钱,他可以投点,不求改剧情,就想在片尾挂个‘特别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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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听听把钢笔还了回去:“告诉罗森,等我们拍出卫夫人的故事,给他留张首映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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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降落在戴高乐机场时,正是巴黎的清晨。电影节安排的住处临街,推开窗能看见楼下面包店的热气,混着远处塞纳河的风飘上来。沈砚抱着装拷贝的箱子,指尖在箱面上摩挲——那上面贴着片青峰山的兰草标本,是出发前秦老塞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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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说,兰草的种子掉在地上,风一吹,说不定就能在别的地方发芽。”沈砚抬头,眼里映着异国的晨光,“姑姑和陆导当年也想来欧洲参展,可惜片子没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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