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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葵奖的奖杯被秦老摆在了片场的旧书案上,黄铜底座映着兰草茶的热气,像给这段日子的奔波镀了层暖光。颁奖礼结束当晚,就有三家影视公司递来合作意向,开出的条件一个比一个诱人——有的说要投巨资拍续集,有的想把谢安的故事改成连续剧,还有人拿着罗森那版“谢安侄女殉情”的剧本找到夏听听,说愿意按她的风格“再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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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啥改?”张姐把一沓意向书推到一边,手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咱们账上刚进了奖金,够拍个新片子的启动资金了。要我说,趁热打铁,再找个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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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正在给那株从花盆碎片里抢救出来的兰草换盆,闻言抬头:“姑姑的笔记里还记了不少事,有个关于东晋女书法家卫铄的故事,说她晚年在战乱里守着一卷《笔阵图》,临终前把笔法传给了一个放羊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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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夫人?”秦老放下茶杯,指节在案上敲出三短两长的节奏,“她的字‘如插花舞女,低昂芙蓉’,可史书记载就那么几行。要拍,就得从那些没写进史书的缝隙里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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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听听翻开笔记本,扉页上是她刚穿来时写下的“主线任务:文化输出”。那时觉得这六个字像座大山,现在看着案头的奖杯,突然明白——所谓输出,从来不是把故事硬塞给别人,而是先把自己的根扎深了,让土壤里的养分自然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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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阿ken举着摄像机跑进来:“听听姐,门口来了个老外,说要见最佳影片的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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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站着的男人金发碧眼,西装口袋里别着支钢笔,上面刻着“巴黎东方文化电影节”的徽标。“我是电影节的选片人皮埃尔,”他递过名片,中文说得磕磕绊绊,“《淝水之战》里,谢安在门后偷偷开心的镜头,像极了我祖父藏起战争家书时的样子。这种‘不说的懂’,我们想让更多欧洲观众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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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邀请《淝水之战》去巴黎参展,包食宿,还能安排几场映后交流。张姐眼睛一亮:“这可是去国外露脸啊!”沈砚却皱起眉:“他们能看懂谢安的‘屐齿之折’吗?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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