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盲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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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只是看门的。”她抽出钢笔，笔尖抵着老疤的手背，金属的凉意让他猛地一颤，“那这张照片，为什么在你床板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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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疤的瞳孔缩成针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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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照片里宋昭肩上的实习警衔，突然笑了，笑声从喉咙里挤出来，带着锈铁味，像砂轮在磨钝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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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该救那些孩子……那天晚上我蹲在巷口，看他抱着这丫头出来，像个神……”他的目光扫过玻璃外的苏晚，嘴角抽搐，“可神不知道，他们一辈子都逃不出恐惧——地窖的霉味，人贩子的烟味，还有……”他突然压低声音，气息喷在玻璃上，“那天撞他的车，车牌最后三位是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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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护仪的“滴”声突然拔高，尖锐的电子音刺破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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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的手指在被单下蜷成拳，纱布下的睫毛剧烈颤动，像被风吹乱的蝶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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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刚要按呼叫铃，他的喉结动了动，哑着嗓子说：“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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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棉擦过他缠着纱布的右手背，棉絮沾上血痂，留下细微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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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把笔记本垫在他掌心，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烫得惊人，像烧红的铁丝，灼着她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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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着眼，眉心皱成川字，钢笔在纸上划出歪扭的线条——先是耳朵的轮廓，缺了三分之一的边缘像把钝刀割的；然后是鞋，右鞋内侧多画了三条横线，代表增高垫；最后是虎口，三道平行的疤痕，比他手背上的旧疤更深，笔尖几乎划破纸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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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口音。”他突然开口，声音像砂纸磨过玻璃，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摩擦的痛感，“每句尾音下沉，甘陕交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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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的眼泪砸在笔记本上，晕开一团蓝墨水，像一朵突然绽放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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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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