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盲证

里面是老疤的声纹分析，“西北口音，甘陕交界，和宋昭说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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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的指甲掐进掌心旧疤里，那道疤是二十年前地窖里被碎石划破的，此刻隐隐发烫，像有火在皮下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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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味突然涌上来——潮湿的土腥、铁锈、还有人贩子烟斗里散出的劣质烟草味，混成一股窒息的气息，灌进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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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也是这样攥着小梅的手，听着脚步声从楼梯口漫下来，每一步都像踩在头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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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问，声音比想象中稳，可喉头却像被砂纸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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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董岚把配枪拍在消防栓上，金属撞击声在空荡的楼梯间回荡，“我要你知道，这次不是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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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的单向玻璃映出老疤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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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铁椅上，左手腕的银镯子晃得人眼疼，那是刚才突袭时从他枕头底下搜出来的，内侧刻着“永安市福利院1998”，字迹被磨得模糊，却仍能触到凹陷的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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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画的肖像被投影在他对面墙上：缺角的左耳，右靴鼓出的三厘米，虎口横向的刀疤，每一笔都像根钉子，钉进他松弛的皮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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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个？！”老疤突然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像指甲刮过黑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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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投影里“右靴内垫”的标注，喉结上下滚动，声音发颤：“他当时明明……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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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岚把证物袋拍在桌上，塑料袋边缘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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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是张泛黄的照片：二十年前的宋昭穿着实习警服，怀里抱着哭成泪人的小苏晚，背景是漏雨的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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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角的霉斑像黑色的蛛网，一滴水正从房梁落下，砸在照片边缘，晕开一小片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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