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断指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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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回溯：铁棍上缠着生锈的铁丝，和城东废品站回收的工地护栏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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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回溯：黑影逃跑时踩碎了三块青瓦，路线直指城东垃圾转运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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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像把锤子砸进颅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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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眼前一黑，意识开始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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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秒，他看见苏晚在雨里跌跌撞撞地跑，怀里的转运册被雨水泡得发胀，“白鸽“两个字晕染成模糊的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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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董科长那里...别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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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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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品站的灯在凌晨两点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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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疤坐在破木椅上，用酒精棉擦拭左耳的残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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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珠混着酒精渗进刀疤里，疼得他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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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摆着台老式手机，屏幕亮着，显示着“任务完成“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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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了。“他对着空气说，声音像砂纸摩擦，“当年那个小警察，现在成了大英雄。“他摸出张照片，是二十年前的宋昭——穿着警服，站在地窖门口，警徽在闪光灯下闪得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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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突然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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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疤按下接听键，那边传来沙哑的男声：“人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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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老疤笑了，刀疤随着嘴角咧开，“不过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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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醒过来，我要让他亲眼看着，他拼命守护的姑娘，其实是...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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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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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品站的铁皮屋顶被砸得咚咚响，掩盖了老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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