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断指回响

越来越癫狂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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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三公里外的市立医院，急救室的红灯还在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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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浑身湿透地坐在走廊长椅上，怀里的转运册滴着水，在地面积成个小水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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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手术室的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里还留着当年咬断小梅手指时的旧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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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护士推着病床出来时，苏晚猛地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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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闭着眼睛，头上缠着渗血的纱布，双目被雪白的绷带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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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着护士走进病房，听见心跳监测仪规律的“滴——滴——“声，像极了二十年前地窖里，小梅逐渐微弱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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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还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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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坐在床沿，轻轻握住宋昭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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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背上有块淡粉色的疤，是十三年前救她时被人贩的刀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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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那道疤上沾着雨水，凉丝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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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有事的。“她轻声说，像是说给宋昭听，又像是说给二十年前那个缩在草堆里的小女孩听，“这次，换我来守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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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的时钟指向凌晨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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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的手指突然动了动，在苏晚手心里轻轻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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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测仪的声音突然加快，像是某种无声的回应。\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