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断指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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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墙残瓦在月光下像具白骨，杂草缠住苏晚的裤脚，她闻到了熟悉的土腥味——和地窖里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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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的强光手电扫过东墙，砖块缝隙里卡着半截生锈的铁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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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了推最下面那块砖，墙内传来空洞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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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摸出古籍部的铜尺，沿着砖缝撬动，一块青灰色的砖“咔嗒“落地，露出个半人高的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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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味混着腐鼠的臭味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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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的手电光扫过洞壁，炭条刻的数字层层叠叠，最清晰的还是那行“柒拾贰号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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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底有个上了锁的木匣，宋昭用铁棍撬开时，灰尘扑了他们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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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幼转运册。“苏晚的声音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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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黄的纸页上，钢笔字力透纸背：“苏晚（代号白鸽），9岁，待售；小梅（代号灰雀），7岁，已殁；周姓男童（开发区秘书周正之子），5岁，已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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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片突然发出细碎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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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猛地抬头，就见一道黑影破瓦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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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扑过去推开苏晚，后脑勺重重撞在砖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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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却清楚听见铁棍擦过苏晚耳畔的风声——那声音像极了二十年前，人贩子挥向小梅的铁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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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他吼了一声，抄起转运册塞进苏晚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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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的铁棍再次挥来，他咬着牙发动真相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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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回溯：袭击者左耳缺了小半，像被狗咬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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