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省教育厅和王副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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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吃这套或者说就得这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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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副处长的目光在油纸包上停了两秒，没碰，也没斥退，只是问：“许志国是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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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许成军答得干脆，“65年在公社扫盲，教农民用麦秸算收成，您可能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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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副处长的手指停了，抬头时眼里多了点温度：“当时在一个县里扫盲，没见过，但是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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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笑了，“你这滑头劲可不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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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成军赶紧接话，语气里带点晚辈的恳切：“我爹总说，办事要有规矩。这次来麻烦您，也是按规矩走流程，不敢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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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规矩”俩字咬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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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表态，也是给领导递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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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与不成都是规矩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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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副处长终于拿起油纸包，掂了掂，隔着纸都能觉出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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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打开，直接塞进桌下的抽屉，动作嘛也很自然：“粉丝我留下，算你一片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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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旦的特招名额，今年全省就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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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副处长从文件夹里抽出张表，钢笔在“推荐理由”栏悬了悬，“不过你这稿子……周明打电话说，能当基层改革的‘活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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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笔尖落下去，在纸上划出沙沙声，“下午去人事处，找李科长，就说是我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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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成军起身时，帆布包带在掌心勒出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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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口，王副处长忽然又开口：“告诉你父亲，来合肥到我这坐坐，你爹...有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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