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红脆双鲜糙米饭

竹箱摸出粗瓷碗，这是从早市淘的，指着豁口磨了半盏茶，才从五个铜板砍到三个，此刻摸着磨平的豁口，倒比新碗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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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饭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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吆喝声近了，她趿鞋出去，正撞见管事端着木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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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管事眼尾扫到她，想起这是昨日孤身拽着大箱子远程的女郎，观她身似薄柳，木勺磕磕桶沿，多舀小半勺：“今早米细，快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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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萝一愣，随即递过碗，指尖捏着豁口笑：“谢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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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嗯”一声递回碗，糙米粒沾着薄米汤，热乎气扑脸：“趁热吃，凉了咽着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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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糙米饭确要趁烫吃，热时麸皮软，混着米汤顺顺当当；凉了米粒硬得像石子，麸皮剌嗓子，非得就水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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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萝点头，端碗快步回舱，她把碗搁桌上，瞅着光溜溜的饭坨，觉出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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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从竹箱摸出油纸包，解开就漫出咸香，是腌得红亮的菜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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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翻出炒豆子，捏一把沙沙响，透着焦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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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点菜丝切碎，拌进热糙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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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亮菜丝裹着热气，混着米香勾得人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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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抓把豆子搓掉浮皮撒进去，白饭上缀了层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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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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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嘟囔着，筷子搅了搅，热饭逼出菜丝鲜气，豆子裹着米粒，看着就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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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进嘴，糙米韧劲混着菜丝脆，豆子在齿间咯吱响，咸香带点微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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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嚼到米粒发糯，豆子脆劲刚好顶上来，喉头一动，又扒了一大口，吃得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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