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红脆双鲜糙米饭

咚响，跟着是折扇敲船板：笃、笃、笃，像数着什么，又像小孩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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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萝走到门边，刚挨到帘布，声响戛然而止，她愣了愣，终究没掀，折回桌前，心里嗔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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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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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在纸包上磨了磨，虽说吃了四个蟹黄包、喝了汤水，可走这一路，肚里又空落落的，喉头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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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萝斜睨着肴蹄，一边思虑一边敲着桌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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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了，放一夜准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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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纸包上的油痕算完账，马不停蹄挑开绳结，板着脸对自己立规矩：“别糟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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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裹着糟香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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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冻软得刚好，指尖一碰就颤，凉滑底下还带着瓷盘的余温，稍按便往肉里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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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色匀红，浅白的脂裹在半融的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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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下去，冻先化了，黄酒醇气混着肉香漫开，瘦肉嫩得抿抿就散，脂在舌尖慢慢渗，鲜得一点不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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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意顺喉咙下去，胃里当即松快，像被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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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蘸上点香醋，骨头上的碎肉被她唆得干干净净，末了舔舔嘴角，那点温香油香还在舌尖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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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萝用布巾擦净手，掏出牙枝清口，木签刮过齿缝带点薄荷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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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碗筷，吹熄油灯，挨到枕上便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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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泛白，舱外“开饭喽”的吆喝撞进来，木勺敲着木桶咚咚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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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萝翻个身想赖，可吆喝一趟趟过，终究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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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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