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郎几时来此?怎麽不先使人来告丶我好出城相迎啊!日前家书报喜,知你春榜及第丶光耀门楣,实在是畅快啊……」
杨家虽是二王之家,但本身并没有多少清声令誉,杨崇礼父子多凭庶能见用丶或者可以称为吏治,大概是当年隋炀帝砍薛道衡伤了文运。
唯独到了这一代,杨谏才艺颇高,历经波折后成功及第登科,成了如今其家惟一一个不是抱冢中枯骨而获出身之人,这对杨家而言大概也是意义非凡吧。
「我与同年关试后同行游历,行经此间。别情稍后再叙,先有一事要询问堂兄。」
杨谏迎上他这堂兄,指着张岱稍作介绍:「这一位张岱张宗之,乃是张燕公户下贤孙,亦我同榜状头。我等自洛阳携物入州救济灾民,有物需暂寄此间,州府亦允,请问堂兄何处不便?」
「原来这一位便是张六郎,久仰久仰!」
中年人先向张岱拱手示意,旋即便又说道:「十一郎竟也相与其事,那我也不再隐瞒。方才州府赵参军确是来请为我所拒,但我也并不是要刻意刁难。请问张六郎,你等货入之前可曾遣徒知会城中诸行社?
此城之内人有人情丶物有物轨,若不遵守,难免人情哗噪不安丶事情也会有诸多不便。」
「请问杨监事,此间有何人情物轨?我等新来,也无意冒犯,若在人情之内,自然遵守不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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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岱闻言后当即便沉声道,而杨谏也望着他堂兄说道:「我等入州来是为的救灾济人,并非牟利的贾徒,有什麽冒犯之处?」
「所谓情轨,也不过只是俗人贪利的积弊罢了。既然是十一郎来问,且先将物输送入仓,你两位入堂听我细讲。」
这位杨监事倒也挺给他堂弟面子,之前还拒不接纳,这会儿则就网开一面,掏出自己的令牌着员出城去接引货队,自己则请两人入堂去。
「张六郎行事,我亦有闻,如此不惜钱帛丶急公好义,实在是令人钦佩。去年你家人携巨款入州来,诸多采买,且又有州府的关照,自然不会受此间物情刁难。而今直携巨货入境,则就难免令人惊疑不定了。」
入堂坐定之后,这杨监事便讲起了此间的规矩:「通常巨货入境,须得先报此边百业行社,此间群贾云集,各有积货,若遭倾销而大坏行情,难免群徒折本。另外货之出入,亦需招赁此间运船丶丁卒,否则货将不行……」
「这不是欺行霸市丶船匪路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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