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为皇帝近臣,萧景渊自然也来了,此时就坐在宣文帝左手边。
到底是太子大喜的日子,不同以往暗沉的玄色锦袍,此刻他穿着一身石青色锦袍,袍角银线压着云纹,泛着温润的光泽。
虽依旧是清冷淡漠的眉眼,可这稍显明快的颜色,倒比平日多了几分人烟气,只是那周身疏离的气场,仍让周遭人不敢轻易靠近。
他端坐着,手中把玩一枚白玉扳指,目光似落在殿中喧闹处,又似什么都没看。
裴执乃太子少师,也位于席间,就在萧景渊不远的地方。
一袭雪白长袍,神情有种遗世独立的旷然,仿佛这满室的喜庆,都与他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
两人相隔不过数步之遥,气场却有种泾渭分明之感。
前者如寒玉映光,后者似孤松立雪。
同为后起之秀,却在这方寸席间,以截然不同的姿态彰显着各自在朝堂上举足轻重的分量。
柳氏的目光先是落在了萧景渊身上,随即便掠过他,径直朝那位太子少师看去,目光带上了几分审视。
柳氏想起了丈夫前不久寄来的家书,信中主动提及此人,字里行间皆是夸赞之词,更是直:裴三郎若为女儿夫婿,也是极好的。
只是彼时永宁侯府还未出变故,柳氏满意的是谢临,是以并未考虑其他人。
可如今时移世易,情况早已不同。
柳氏只能另为女儿择一门亲事。
如此一来,丈夫信中满意的人选,自然就成了她优先考量的对象。
国公府女娘的婚事向来由柳氏做主,沈霜宁又是她唯一的女儿,她自然是格外上心。
此刻,她全然抛开了丈夫信中的评价,只凭着自己的心意,认认真真地打量起裴执来。
光是这一番打量,素来苛刻的柳氏竟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镇国公府裴家,门第也不错,且裴夫人之前也有议亲的打算......
柳氏思量片刻,便对沈霜宁说道:“宁宁,你觉得那裴公子如何?”
沈霜宁哪能不知道母亲在打什么主意,连忙打消她的想法。
“阿娘,您忘了,女儿在宫里给公主伴读时,还要唤少师一句‘先生’。师徒有伦,岂能越界?”
柳氏这才醒悟般道:“是娘忘了。”
也不怪她忘记,沈霜宁入宫当伴读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一个月,裴执虽顺带教了她,担她一句“先生”,却实不算什么名正顺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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