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捧着金盘走过,银盏里的蜜饯堆得快要漫出来,人人脸上都染着浓浓的喜色。
沈霜宁的目光在人群里转了一圈,却始终没瞧见太子妃的身影。
直到辰时三刻,外头太监拖着长调高声唱喏,宣文帝与皇后驾临,又等吉时一到,身披喜服的新人并肩入场,那个本应属于太子妃的位置依旧空着。
沈霜宁心下微微一沉,太子妃素来严谨,恪守礼数,这样重要的场合绝无无故缺席的道理。
如今迟迟不现身,只有一种可能——她病得太重,已经起不来床了。
太子妃缺席,却少有人注意到,众人也都默契的没有提起。
毕竟都看得出来,太子如今对侧妃才是最爱重的。
王皇后端坐在皇帝身边,只往那个空位淡淡扫了一眼,面上仍带着端庄得体的笑容,只是看向太子时,目光隐隐闪过了一丝嘲弄之色。
太子看了眼那空了的位置,眉头皱了皱,却并未说什么,转头执起了宋惜枝的手。
沈霜宁则转眸望着一身新娘装的宋惜枝。
正妃的礼服是凤冠披霞,衣摆上绣着展翅的金凤,而侧妃再华丽,绣的也只是孔雀。
这细微却分明的差别,像一根细针,轻轻刺在眼前这片喧嚣的喜庆里,透着说不出的意味。
侧妃披着红盖头,没人能看清她此刻的神情。
众宾客打量着新娘子,神色各异,但唏嘘更多:太子与宋家分明有过节,却偏爱上了仇人之女,还将其娶进门,没想到皇家也有情种。
想到宋家如今的境况,也不知是该说宋惜枝命好,还是命不好了。
沈霜宁却知,宋惜枝如今比之上一世,已经好太多了。
宋家并未抄家流放,宋惜枝无需委身宸王,虽是以侧妃身份嫁入东宫,可她的夫君可是当今太子。
如今太子有裴执辅佐,掌握了先机,未必就会陷入上一世的境地。
倘若太子最终坐上紫禁城最高处的位置,宋惜枝便是帝妃,而且极大可能,还会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贵不可。
如此一来,宋家也有了东山再起之机。届时,谁又会记得宋惜枝曾是个“罪臣之女”呢?
宋惜枝嫁给太子,百利无一害。
沈霜宁只是没想到,这一世没有她插手,宋惜枝和萧景渊还是没成。
心底忽然升起一抹释然,看来是他们二人的缘分还不够深,并非是她拆散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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