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在一家写作公司的里面,反反复复地写着一篇名为《师生恋》的,和以前不一样的部分会被阅读的人画上红叉,枪毙掉,如此往复;在《未来世界:我自己》,第一章的开头即是:“我被取消了身份,也就是说,取消了旧的身份证、信用卡、住房、汽车、两张学术执照。连我的两个博士学位也被取消了。我的一切文件、档案、记录都被销毁——纸张进了粉碎机,磁记录被销了磁。”随后,我被“重新安置”,同时我的生活中还被安置进了一个女人——这种整体性的荒谬很自然地产生了幽默。当然,王小波并没有止于此,而是全力将作为阅读者得“我”也带入到故事中的“我”的处境中去:他让你了解和理解,知道“我”处境的戏剧性、荒谬性并不会带来什么安慰,因为你必须在“生活”所开的玩笑中陷入,而进入米兰·昆德拉所说的“喜剧的恐惧”。王小波的使用的语调俱是游戏性的,夸张性的和戏剧性的,他尽量保持一种文字上的愉悦和淡然,但那种“喜剧的恐惧”却并未随之变轻。
*“哈谢克式”的幽默:即以幽默、装傻来完成对荒谬和暴力的消极抵抗,譬如《未来世界》中很合作的“我的舅舅”,他几乎听从于任何的摆弄,那种顺从幽默感十足;《我的阴阳两界》中研究西夏文的李先生,《似水流年》中的刘老先生也大抵如此。在王小波夸张、戏谬的语调中,幽默之后的悲哀也尽显。
*王小波还习惯运用数理逻辑,很显“一本正经”地去推断、证明某事发生或不发生的种种条件,然而在他“严密”的推理下我们发现这套由他使用的逻辑根本无法证明什么,并且常与事实相悖:一种机智的幽默由此产生。在《黄金时代》里,他先后多次运用过他的逻辑推理:“春天里,队长说我打瞎了他家母狗的左眼,使它老是偏过头来看人,好像在跳芭蕾舞。从此后他总给我小鞋穿。我想证明我的清白无辜,只有以下三个途径:1、队长家不存在一只母狗;2、该母狗天生没有左眼;3、我是无手之人,不能持枪射击。结果是三条一条也不成立。队长家确有一棕色母狗,该母狗的左眼是后天打瞎,而我不但能持枪射击,而且枪法极精。”“陈清扬又从山上跑下来找我。原来又有了另一种传闻,说她在和我搞破鞋。她要我给出我们清白无辜的证明。我说,要证明我无辜,只有证明以下两点:1、陈清扬是处女;2、我是天阉之人,没有性交能力。这两点都难心证明。”
*戏谬性的幽默,王小波掌握着“无中生有”的法术,他将生活中的某一点抓住,将它放大成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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