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传来关望星一句冷冰冰的命令:“后撤。所有人扶著齐领导后撤。立刻!”
我不免有些恼火。关望星似乎没什么情绪,即使他的战友们刚刚经歷一场生死激战。关望星吐字如他擦拭证物的白手套般工整。
“撤什么撤?他的腿......”
“近海沉船可能会发生二次爆炸。你负责还是我负责?”关望星撂下一句反问,把我噎得半死。
行。我咬牙切齿,开始指挥在场人统统往后挪!
齐朝暮被拖著往后,肯定很疼。但他没吭一声,只是朝我笑笑,我好像读懂了他的眼神:你俩真可爱,又懟上了?
全体后撤。关望星大发慈悲,真人露相,让我们接通视频,面对面聊了聊案子。
不过,我倒觉得跟他面对面讲话,也跟人机没什么两样,这人连皱眉都像是丈量过的,连问候都中规中矩,连瞥向齐朝暮伤处的目光都克製得恰到好处。
我真不知道,关望星到底对这一切毫不关心,还是对老战友齐朝暮过於自信,信他不会出事。
“那你讲讲,他还能怎么著?”齐朝暮掛电话,笑道,“他能在总指挥台大哭一场?还是一拍桌子大怒说打个郊县?”
我默然。
人不能任性。这种话,放在別人身上,或许是鞭策;但放在关望星身上,就是百分之百的肯定句。
视频接通的时候,正赶上关望星给上面匯报的尾声:“抓获嫌疑人共计......2號唐仿青铜卣未追回,今日凌晨3:35,货船2號曾与美洲走私船接触,编號是......”
等关望星说完了,齐朝暮也拧了拧湿透的裤腿,喘口气,插话道:“要不说您老火眼金睛呢。瞅见那檀木箱没?正经海捞货该用鯨油抹上,可这美国佬非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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