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星未褪,东方既白。
跳出深海的朝阳慢慢烧成一点硃砂痣。远处的红帆船被闪烁的红蓝警灯取代,
海浪依旧拍打著防波堤,大有漫堤而上的趋势。我不禁想起了蝴蝶效应。真正的风暴,或许正在大洋彼岸酝酿。
我们倚在锈跡斑斑的码头货柜上,喘气。候在外圈的医疗组立即簇拥上前,围著齐朝暮的伤口忙碌。
到处都在流血,血腥的气息。到处都是止血钳碰著钢製手术盘的脆响。不过,等七辆救护车把负重伤的犯罪分子们拉走抢救,最后竟没剩下一辆给齐领导。
我望著七辆救护车呼啸而去,尾灯在雾靄中拖出血色残影——那些中弹的亡命徒倒是抢了先机。
至於老齐这个喜欢冒险的人,连他的专车也堵在路上。包括齐朝暮的警卫队长在內,所有人脸色都变了。祈祷另一辆救护车赶紧来接人。
“犯不上。再晚点我这伤口都自己癒合了。”齐朝暮的话里还掺著笑,却掩不住失血后的沙哑,“这点小伤哪儿犯得上兴师动眾?”
“您消停会儿成吗?”我故意用签狠狠按在齐朝暮后背的擦伤处。
师傅“嘶”地吸了口气:“小兔崽子反了你了!——怎么,你还准备把我拉回京再抢救一次?”
我没心情再开玩笑了。
摇摇头,没有说话。
“別怕。”齐朝暮费劲地屈起包扎妥帖的左臂,隨动作轻晃回身,摁著我的手腕,微微用力。
我惊了惊,看看四周。之后也反手攥紧他的战术手套。皮革上面全是海水。没有一丝他残存的体温。
这种温存的时刻,耳机里又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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