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两次死亡

sp;福嬷嬷递给她一张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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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过来，见冯清岁脸上也淌着泪水，抬手帮她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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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遇到你这么有情有义的姑娘，是我们纪家的福气。”戚氏叹了口气，“不过你这么年轻，还有几十年的路要走，就别守着牌位过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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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清岁摇头，“我生是将军的人，死是将军的鬼，这辈子除了他谁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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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的，别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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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氏苦口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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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我走过，知道有多苦，要不是有两个孩子傍身，我也熬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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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既是过来人，当明白我的心情，我恨不得随将军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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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到他说自己最遗憾的，就是和您聚少离多，未能侍奉一二，才找来京城，好替他尽一尽孝，让他了无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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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清岁低下头来，哽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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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氏悲从中来，抱着她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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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半晌，抹泪道：“好孩子，那你就留下吧，我这就翻历日，选个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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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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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长卿眼看着不到一刻钟时间，冯清岁就和他母亲从素不相识到交心，对她的忽悠本事又有了新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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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倍加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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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冯姑娘救了长兄，又救了您，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怎么能恩将仇报？结阴婚是要毁人家姑娘一辈子的，您还是认她为干女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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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给谁当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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