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两次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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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氏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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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的……未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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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清岁点头，把先前跟纪长卿讲过一遍的“故事”又讲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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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才正和二爷商量抱牌成亲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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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副纪长卿已经应承此事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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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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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还救过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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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纪长风，戚氏眼底掠过一抹哀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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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还是把命丢在战场上，白费了你的一番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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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白费？长邑那一战，若没有将军，哪能打得蔡国鼠窜狼奔，今后二十年都不敢侵犯熙国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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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清岁一脸与有荣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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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国百姓会铭记他，后人会敬仰他，他会永远活在人们心中，流芳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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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氏喃喃：“永远活在人们心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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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冯清岁点头，“我听师父说过，人有两次死亡，一次是停止呼吸，一次是被所有人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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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就算停止了呼吸，只要世上仍有人记住他，他就永远不会消失，永远存活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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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忽然想起姐姐，眼角顿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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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氏听着这话，在胸口盘旋多日的郁气尽皆化为泪水，奔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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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泪笑道：“你说得对，长风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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