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又一年

多了一句嘴：“我晚上出去吃饭，你要不要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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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小姑娘的眼睛倏然亮起来，霎那间有些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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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愿意，那就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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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意浓不知道她要去的是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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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司机开着车，在重重警卫亭前反复验证了身份，她才意识过来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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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锦梅如往常在廊下等着，这次副驾驶也开了门，一个长发披肩，形容精致的小小姑娘下了车，跟在章榕会的后面，怯生生地同她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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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猜到什么，没有欢迎，也没有给她难堪，只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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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屋里，外公闭目撑着拐杖坐在太师椅上养神，一只小白狗围在他的腿边哼哼唧唧地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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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来的狗？”章榕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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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书本里曾经不可一世，搅弄风云的人物在路意浓面前缓缓睁开眼睛，她紧张得呼吸都要停了，手指往里掐着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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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只看了一眼路意浓便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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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榕会上前去，递过了母亲的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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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一张张翻看，用手掌摩挲女儿留下的痕迹。郁锦梅在旁说：“前些天下大雨，巷子口产了一窝小的，不知被谁扔在那。我让阿姨捡回来的，就救活这么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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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名字？”他冲着狗嘬嘬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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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起名字。”郁锦梅说，“等能长大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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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席间，外公始终没说过什么话，郁锦梅倒是客气的，招呼着路意浓多吃菜，让她以后可以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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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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