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又一年

意浓声如蚊蚋，轻轻地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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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是欢喜的，她知自己身份尴尬，没有想到章榕会的母亲这边的亲人这么和善好相处，远不是想象中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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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已经月正当中。爷爷被阿姨搀扶着上楼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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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意浓玩心上来，跑到院子里，逗弄家里的小白狗。章榕会拿了一支烟夹在手上，弯腰撑在二楼的阳台上，晚风吹净屋里浓重的安神檀香，他抬眸怔神看着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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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锦梅上楼站在他身边，她抿紧的嘴巴像枯枝上干瘪的纹路：“你带她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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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俩出门去了。”打火机亮起短促的光，然后转移到了香烟上，章榕会夹着烟，一副懒怠的样子，看上去与平时也没什么不同，“过节，她一个人在家，我带她来蹭口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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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锦梅话音听不出来特别的感情：“以后别带她过来了，外公看着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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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他抽了两口，用手指轻轻捻灭了那抹暗红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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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司机在前面开着车，路意浓坐在副驾驶，难掩兴奋地回过头来，多说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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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小姨让我下次再来玩呢。我下次来给小白买个大骨头，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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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榕会不留痕迹地把这个话题带过去：“有时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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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意浓的笑意僵硬下来，她难堪地回头，把脸别过去看向车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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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路灯如浮光掠影匆匆闪过一个又一个。路意浓察觉到他的低沉，却不知那是从何而来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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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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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赤道留住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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