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向前看

，“现在，轮到你把它带回去，交给更早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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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热血接过铜钱，指尖触到微温，像握住一颗跳动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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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悖论的原理，其实很简单。”徐襄的声音忽然变得平静，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过去是河床，未来是河水，河床决定流向，河水却也冲刷河床。你我都是河里的石头，唯一不同的是——你可以选择被冲走，也可以选择卡住河道，让整条河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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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掌心裂口忽然渗出血丝，血丝在空中凝成一道极细的线，一头连着铜钱，一头连着檀木匣，“这根线，叫因果。我把邪贱客钉死在匣中，等于把过去的错误钉死在时间里。你带着铜钱回去，等于把未来的答案钉死在更早的过去。两条因果线交叉，悖论自解，时间闭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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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热血握紧铜钱，指节发白：“闭环之后，你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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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襄笑，笑得眼角弯起细纹：“闭环之后，没有我，只有老徐。老徐会在甬江口摆个早点摊，卖豆浆油条，顺便给晨练的大爷讲讲技术图形。他不再记得系统，不再记得邪贱客，只记得每天三点前收摊，因为三点半要去幼儿园接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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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忽然停了，乌云裂开一道缝隙，夕阳像熔金倾泻，把江面染成滚烫的赤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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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人自动围成半圆，把王热血围在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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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原把檀木箱横放，箱盖再次弹开，这次里头不是钞票，而是一把老旧的竹柄油纸伞。他撑开伞，伞面绘着一只歪歪扭扭的乌龟，旁边题字：慢就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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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采薇把笔记本合上，递过去，屏幕最后跳出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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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动率归零倒计时：00: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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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笑笑把手机镜头对准夕阳，三千万粉丝同时看见，镜头里那道背影被拉得很长很长，像一条通往过去的k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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