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向前看

王热血笑骂：“你嘴碎成这样，回过去能把散户吓跌停。留这儿，替我盯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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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财的尾巴瞬间耷拉下来，投影闪了两下，像信号不好的老电视：“得嘞，那我给你整首bgm。”下一秒，雨声里混进唢呐，吹的是《大出殡》，却又被旺财强行剪成四四拍，悲壮里透着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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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让开一条道，尽头是徐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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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来时的藏青风衣，只是领口被雨水打成深色，像一道旧伤疤。他左手提着那只檀木匣，右手攥着一只同样颜色的小布袋，袋口用红线扎紧，鼓鼓囊囊，不知装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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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热血先开口，声音轻得像怕惊动什么：“襄哥，你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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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襄笑，笑意却像隔着一层毛玻璃：“我得先把自己捆瓷实了，才敢来见你。”他抬手，檀木匣开启一条缝，一缕漆黑雾气刚探出头，便被三十六根铜钉“滋啦”一声压回，匣盖重重阖上。那声闷响，像把一段血淋淋的历史重新钉进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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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徐襄声音低哑，“我在甬江口的涨停板前，被自己的邪贱客吞了半条命。它教我加杠杆、做庄、对倒、内幕交易，带我冲过四千点，也带我摔进熔断。那一夜，我亲手按下核按钮，把三十亿市值蒸发成青烟，也把自己的良知蒸发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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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摊开右手，掌心是一道横贯掌纹的裂口，像干涸河床，“系统告诉我，这是时间悖论的反噬：我若在过去死掉，未来的邪贱客便不复存在；我若在过去犯错，未来的我便永远背负。于是我选择第三条路——把邪贱客活吞回去，再用十年光阴炼成这枚‘压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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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线布袋解开，一枚斑驳的铜钱躺在徐襄掌心，外圆内方，边缘磨损，正面刻着“向前”，背面刻着“看”。铜钱在雨里泛着温润的光，像被无数双手摩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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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它扔进二〇一五年的盘口，被当时的我捡到。那一秒的k线，收了一根十字星。”徐襄抬眼，目光穿过雨幕，穿过十年光阴，落在王热血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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