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着它们,纸人的形状越来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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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斤握着枣木矛冲出祠堂,鱼母似乎察觉到了威胁,巨口突然喷出一股铁水,铁水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地上,燃起暗红色的火焰,烧得石头都滋滋作响。他侧身躲开,火焰烧到旁边的房屋,木头瞬间变成铁渣,散落在黑水里。趁鱼母张嘴的间隙,他纵身跳到鱼母背上,脚下的鳞片硌得生疼,枣木矛狠狠刺向它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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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尖刺入的瞬间,鱼母发出震耳的嘶鸣,声音尖锐得像金属摩擦,腹部的铁丝疯狂扭动,像有无数条小蛇在反抗,试图把矛尖挤出来。陈三斤感觉一股巨力传来,枣木矛差点脱手,他低头一看,鱼母的铁鳞正在往他手上爬,试图钻进皮肤,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噬生爪的银锁突然发烫,一股暖流顺着手臂蔓延,抵消了铁鳞的吸力,让他能牢牢抓住矛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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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口的铁牛雕像突然发出“哞”的一声怒吼,声音震得人耳膜生疼,祠堂的窗户纸都被震破了。鱼母的腹部突然膨胀,裂开一道巨缝,里面涌出的不是小铁尸鱼,而是无数根铁丝,像蛇一样缠向祠堂,要将建筑拖进水里,水面剧烈翻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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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斤的噬生爪突然不受控制地按住鱼母的腹,爪心的银锁裂开的缝隙里,渗出的血与鱼母的铁丝接触,铁丝瞬间僵直,不再扭动。他听见母亲的声音在耳边说:“快……它要自爆了……别被它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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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母的腹部开始发光,越来越亮,像有一团火在里面燃烧,周围的小铁尸鱼疯狂逃窜,像在躲避灾难,四散开来。钟九歌的纸人阵已经溃散,只剩下几个残缺的纸人还在坚持,他对着陈三斤大喊:“撤!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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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斤拔出枣木矛,鱼母的腹喷出一股黑水,他被溅了一身,皮肤立刻变得僵硬,像结了层冰。他咬着牙,转身往祠堂跑,身后传来巨大的轰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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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斤被钟九歌拉回祠堂时,鱼母的自爆声响彻河岸,黑水掀起巨浪,漫过了祠堂的门槛,好在很快又退了下去。等水退去,河面上漂浮着无数铁尸鱼的残骸,像碎掉的铁皮,但鱼母的尸体却不见了,只留下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里隐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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