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在往下沉,看不清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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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里的镇民大多受了伤,皮肤被黑水溅到的地方都开始僵硬,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钟九歌靠在柱子上,左眼又蒙上了白翳,比之前更厚了,纸人只剩下最后一个,还缺了条胳膊,歪歪扭扭地立在他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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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斤看着自己僵硬的手臂,试着活动了一下,发出“咯吱”的声响。噬生爪的银锁凉得像冰,没有一丝温度。远处的铁牛雕像在夜色里沉默着,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但石座周围的锈血又蔓延了几尺,离祠堂越来越近,像一条红色的蛇。他突然明白,鱼母不是终点,只是铁牛“唤醒”计划里的一步——河底还有更可怕的东西,正等着鱼群清理完障碍,随时可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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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还很长,祠堂里的人们不敢睡,只能睁着眼睛,听着外面偶尔传来的水声,心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