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满血管状的铁丝,连接着周围的黑水,像在“孕育”什么,铁丝一动,黑水就跟着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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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母游动时,周围的小铁尸鱼自动让开路径,排列得整整齐齐,像在朝拜它们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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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母的雾气透过门缝渗进祠堂,带着浓烈的铁锈味。陈三斤的噬生爪突然剧烈跳动,铁链“哗啦”作响,几乎要挣脱束缚。他靠近门缝,爪尖几乎要冲破布料,脑海里的记忆碎片炸开:母亲站在槐河岸边,手里举着一张鱼形符,符上用朱砂画着复杂的纹路,她说“鱼母是河底的‘卵’,破了它的腹,鱼群就散了,不然会没完没了”;母亲将符扔进水里,鱼母的腹部突然炸开,无数小铁尸鱼涌出,却很快死去,像失去了生命力;母亲对着鱼母的残骸念咒,声音里带着决绝,“绝不能让它上岸,否则整个镇子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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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里,母亲用的鱼符一角,绣着和陈三斤银锁上一样的花纹,细微却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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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从祠堂后院钻进来,身上沾了不少灰,手里拖着一根枣木矛,矛尖裹着黄布,布上渗出血迹像是用活物血浸过。“阿绣姑娘说,这矛是用雷击枣木芯做的,能刺穿鱼母的铁鳞,”小童跑得气喘吁吁,说话都断断续续,“她说你母亲当年就是用这个对付鱼母的,矛尖得沾‘镇魂血’才能起效——你的血,只有你的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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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斤扯下黄布,枣木矛的矛尖泛着红光,隐约能看见里面的纹路,和记忆里母亲鱼符上的图案重合,分毫不差。他咬破噬生爪的指尖,将血滴在矛尖上,血珠瞬间被吸收,矛尖的红光更亮了,像烧红的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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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九歌突然睁开眼,左眼的白翳淡了些,有了点神采。他抓起身边的黄纸,飞快地折出十几个纸人,动作虽然慢,但很稳,纸人手里都拿着纸矛。“鱼母的腹是弱点,但有铁鳞护着,不好刺,”他声音沙哑,靠纸人扶着勉强站起来,“我用‘纸人阵’缠住它的雾,你趁机刺它的腹,一定要快。”纸人飞出祠堂,在鱼母周围围成圈,纸矛指向鱼母,符纸发出微光,暂时挡住了雾气的蔓延,不让它靠近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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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纸人很快开始发黑,鱼母的雾气像酸液一样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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