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锈针穿魂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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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露落在皮肤上不是清凉，而是扎人的疼——露水里混着银白色的金属细屑，落在皮肤上会留下针孔大小的红点，半天内就会溃烂，流出带着铁锈味的脓水，黏糊糊地糊在皮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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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东的石板路上，昨夜被铁器划伤的地面，竟长出了细密的“铁毛”——像生锈的钢丝，短短一夜就长到半寸长，踩上去会勾住鞋底，扯出丝线般的血痕，渗在锈色的粉末里，红得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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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木匠的伤口恶化得厉害，金属结晶已从手指蔓延到手腕，透过皮肤能看见青黑色的“铁筋”在皮下蠕动，像有活物在肉里钻。他躺在自家床上，喉咙里发出“咔咔”的摩擦声，每喘口气都像是有铁丝在气管里搅动，听得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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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探望的镇民里，有三人的指尖出现了同样的小红点，其中一个汉子的指甲缝里，嵌着半根透明的金属丝，细得像头发，却是锈血凝结的初期形态，用针都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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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斤用白阿绣给的枣木护身符贴在李木匠的伤口上，护身符瞬间渗出黑色的液体，像是被烫出的油，金属结晶发出“滋滋”的灼烧声，缩进皮肤里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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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与此同时，他自己左手的噬生爪突然剧痛，爪背上的尸斑像被针扎般凸起，密密麻麻的，银锁的温度烫得他几乎握不住护身符，掌心的皮肤都有些发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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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铁不是普通异化，”他盯着李木匠皮下的“铁筋”，那些东西在护身符的作用下暂时蛰伏，却依旧在微微颤动，“它们在‘串魂’——把镇民的生魂连起来，像穿珠子，一根线从头串到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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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口的方向传来铁器碰撞的闷响，“哐当哐当”的，间或夹杂着牛鸣般的低吼，声音沉闷得像是从地底传来。陈三斤抬头望去，铁牛雕像的轮廓在晨光中似乎膨胀了些，原本清晰的线条变得模糊，牛身的纹路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顺着石座流进泥土，在地面画出细小的支流，像血管在蔓延，朝着镇子深处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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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坊的三个绣女同时发病，被抬到陈三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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