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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河镇的青石板路被一层薄薄的锈色粉末覆盖,踩上去像碾碎的蛋壳,发出“沙沙”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无数细小的铁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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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云层,照在临街的铁器铺上,金属器物表面渗出细密的汗珠——不是水珠,而是暗红色的“锈血”,顺着器物边缘滴落,在地面积成小小的血洼,血洼里隐约能看见扭曲的人脸轮廓,像是有无数破碎的意识被困在里面,那是天魂胎光的意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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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西的李木匠坐在自家门槛上,左手缠着浸血的布条,布条下露出的伤口里,长着几根细如发丝的金属结晶,像生锈的铁丝从皮肉里钻出来,泛着冷硬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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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用刨子刨木时,它突然转头‘咬’我,”他声音发颤,眼神里满是恐惧,“伤口里的‘铁刺’越拔越多,医生说……说像是铁器在‘长’进骨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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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掀开布条,结晶的末端已与骨骼相连,泛着冷冽的光,仿佛那不是外来的异物,而是从骨头里自然生长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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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斤走在镇街上,左手铁链与地面的锈粉摩擦,激起火星,“噼啪”作响。噬生爪在袖管里躁动不安,爪背上的尸斑已蔓延至手肘,像幅暗红色的网状纹身,被朱砂掩盖的部分隐隐发烫,像是有团火在皮肤下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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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铁匠铺时,铺门口的铁砧突然“哐当”一声震颤,表面的锈血汇成小溪,朝着他的方向流淌——铁器对噬生爪产生了“臣服”般的反应,仿佛那是它们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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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民们躲在门后窥视,有人低声议论:“三斤爷的爪子越来越邪乎了……”“听说他娘当年就是被铁器‘缠’上的,会不会是报应?”这些窃语飘进陈三斤耳中,他攥紧拳头,指节发白,袖管里的铁链发出“咔咔”的紧绷声,爪心的银锁微微发烫,像在回应某种情绪,又像是在安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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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线铺的王寡妇跌跌撞撞地跑来报案,说自家的绣花剪刀“活”了——半夜在绣绷上自己穿线,将一块红布缝成了“嫁衣”的形状,剪刀尖还沾着暗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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