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符烧了它,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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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了它,张老汉的记忆就永远锁在里面了。”陈三斤按住他的手,目光落在土垄尽头的闭环上,“它在等什么,或者……在‘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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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太阳最烈时,锄头突然剧烈震动,铁头在地面快速滑动,划出更多杂乱的线条。这些线条在阳光下渐渐聚拢,竟组成了个简化的“牛”形——头部朝向镇口的铁牛雕像,尾部连着槐河,牛角的位置还在微微晃动,像活牛在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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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院的铁器开始自发向锄头靠拢,镰刀从石碾上跳下来,犁耙的铁齿在地上拖出深沟,铁屑从器物表面剥落,在空中连成细线,像无数条铁蛇钻进“牛影”里。“牛影”越来越清晰,蹄子的位置甚至扬起细小的土尘,仿佛真的在迈步,牛角上的铁屑还在不断增厚,闪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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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轰隆”声,不是雷声,是槐河的水在翻涌。原本平静的河面突然掀起巨浪,浪头是诡异的银灰色,里面裹着无数细碎的金属片,在阳光下闪闪烁烁。张栓柱突然尖叫:“爹!我听见爹在河里喊!”他猛地冲向河边,被陈三斤一把拉住——他的影子在靠近“牛影”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薄,边缘的铁屑簌簌往下掉,像被风吹散的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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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斤的铁链绷到极致,袖管里传来噬生爪狂躁的撞击声,铁链的每一节都在发烫,烫得他皮肤生疼。这是噬生爪第一次如此失控,像是在害怕什么。他低头看向爪心的银锁,锁身上原本清晰的花纹竟变得模糊,像被水浸泡过的墨迹——这是母亲留下的遗物,从未出过这种状况。钟九歌脸色凝重,左眼的金光几乎要溢出来:“它在‘借’铁器的力,召唤铁牛那边的东西……槐河的‘铁尸鱼群’,可能要提前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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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偏西时,锄头的震动突然减弱,铁头“哐当”一声砸在地上,不再动弹,像耗尽了力气。但地面的“牛影”并未消失,只是颜色变浅,像用粉笔描的,踩上去能感觉到轻微的刺痛;聚拢的铁器散落回原地,表面的锈层却厚了一倍,用手一摸就簌簌往下掉,露出里面更暗沉的金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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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栓柱突然不再哭闹,眼神空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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