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那些流,也不是丝毫未能落入大汗耳中。只是大汗宠爱宸妃,自她至云胡,几乎夜夜歇于宸妃帐中。听到这样的话,大汗自是偏袒着宸妃,佯作不知。可是怨声载道,即便是大汗,也不能总做充耳不闻。
莫那娄不明白,宸妃分明是神灵雪狼选定的汗妃。既然是神的旨意,便该是最好的人选,何以成了云胡之魔,云胡之灾?难道说神灵所指引的路,便是让云胡走向毁灭吗?
沉默静待着大汗的厉怒,然而莫那娄却只见拓跋阑挥挥手,疲惫地说道:“去吧……”不敢再做多,莫那娄应着,便退出大帐。
拓跋阑缓缓起身,在屋中来回踱了片刻,便掀起帐帘,朝着屿筝大帐行去。前几日,他在屿筝帐中中了蝎毒,虽然灵图曾放了斑锦蛇在屿筝帐中,但拓跋阑清楚,此事并非灵图所为。灵图虽是顽劣了些,到底是良善,绝不会意欲至屿筝于死地。而拓跋阑转醒之后,多少也思量出这难寻的黑蝎从何处来。慕容灵是以如何敌视的眼神看着屿筝,他不是不知,然而他却权且将这黑蝎当做误入帐中的不速之客。因得服了弈成律的解药,将毒尽数逼了出来,他亦不想再做追究。
但让他在意的是,那夜屿筝的沉沉昏睡,明显异于往常。之后阿夏来报,值守的芷宛回到偏帐中亦是昏睡许久。思量之下,拓跋阑猜测,定是有人在帐中做了手脚。他眼下最担忧的便是一入云胡便遭遇如此之多的变故,屿筝能否撑下去,而她腹中的孩子又是否会受到影响?
拓跋阑明白,屿筝之所以如此要冒着一切的风险远嫁云胡,所希冀的,不过是为了周护腹中的孩子。她或许尚不自知对皇上用情至深。但这一路走来的艰辛,和多次被废黜冷宫的遭遇,恐怕早已让她心灰意冷。她所在乎的,只是腹中这个孩子。即便她的心里对皇上有恨意,却仍想保住这个孩子。对于拓跋阑而,他所想的,不过是在长久的岁月中,能温暖屿筝那刻冰冷的心。可如今,他却也明白了,什么叫做身不由己,事与愿违……
掀开帐帘,阿夏看到拓跋阑便欲施礼,却被拓跋阑抬手制止。看着在床榻帷幔中熟睡的女子,拓跋阑轻声问道:“如何?”
阿夏回头看了看屿筝,便转而道:“那日之后,宸妃总是嗜睡。也不知到底是因得什么缘故,若当真有人想要谋害她,只怕已是伤身。要不要寻容若前来?”
拓跋阑目不转睛地望着屿筝,淡淡应道:“你先退下吧……”阿夏垂首施礼,便退了出去。拓跋阑缓缓走到床榻旁,掀起垂幔落座,他知道屿筝这般嗜睡,并非因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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