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若天师以为大汗是唯诺之人且委曲求全,那未免太小看了大汗。自七岁始,入京为质,在风云变幻的宫闱中要艰难求存,大汗的心智和魄力远远超乎天师的想象。或许天师觉得,王爷才是云胡大汗的不二人选,那么屿筝亦可实相告,大汗绝不会让云胡的百姓失望!”
一番话,屿筝语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弈成律的眸色明暗交替。眼前这女子的神态和语气不免让他吃惊,半晌之后,他才从唇角缓缓溢出一句话:“若确如宸妃所,老夫拭目以待。只是不知,宸妃又能撑到何时?”
只见屿筝淡淡一笑,随即迈开步伐,身形如风清冷拂过,话语落入弈成律的耳中:“我自会撑到那日,好让天师明白,屿筝所不虚……”
注视着屿筝款款离去的背影,弈成律缓缓转过身,放眼看去,越过望月川的天际,灰压压的云沉沉笼罩下来,阴鸷无比,那凛冽的风中满是细碎的雪粒气息,沁凉入肺,却也冷寒。弈成律知道,这样的大雪之灾,不过刚刚开始……
诚如弈成律所料,这场暴雪并未因得帐篷的摧毁而逐渐息减,反而在停了半日之后,渐显凶猛之势。
拓拔阑披着大氅站在帐中,盯着沙盘,眉头紧蹙。大雪已连下三天三夜,众人忙着清扫帐顶的积雪,而囤积的木料也在快速消耗。路途艰难,送至帐中的消息,皆是大雪封山、百姓受灾的境况。牲畜被尽数冻死,木炭粮食无法抵达。而接下去,整个云胡面临的,会是难以缓解的死亡来袭……
眉头渐渐拧成川字,拓跋阑厉咳了几声,手指轻敲木桌,沉声对着莫那娄吩咐道:“所有的人务必要清出一条道路来,至少要保证望月川附近的百姓幸免于难,至于分散而居的那些人,尽力而为。余下的,便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莫那娄微微垂首,知道大汗要说出听天由命四个字是有多难。那意味着没有办法抵达的地方便只能放弃那些百姓,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如果大雪仍旧不停,云胡当真会迎来一场灭顶之灾……
见莫那娄不为所动,拓跋阑抬起头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但见莫那娄显出几分为难之色,低声应道:“大汗,这几日军心不稳,军中莫不传……说……”
看到拓跋阑瞬间变得砺刃的眼神,莫那娄一咬牙,硬着头皮道:“莫不传说宸妃是妖魔临世,初入云胡便致使暴雪成灾,妖魔若不除,云胡的百姓们便只能如待宰羔羊,丢了性命……”
说到这儿,莫那娄适时止住,他知道再说下去,只会惹得大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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