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星痕锻骨

，像荒原里被洪流冲刷的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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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抹抹嘴，目光不经意落在穆瑶咳得微颤的肩头，神色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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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这咳喘……倒叫我想起旧年一桩皇宫轶事。”他压低嗓子，带着火灰的味道，“当年赤焰皇后也患过相似的阴损病，人瘦得风一吹就倒，后来却奇迹般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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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瑶只当故事听，含着笑轻轻点头，指尖摩挲腕上的旧银镯，未置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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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槛边，初见正蹲在地上，小手把玩着一枚旧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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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这段对话，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小手紧握，指节因用力微微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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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屏住呼吸，黑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老兵干裂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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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御林兄弟酒后闲谈，”老兵挠了挠焦卷的发辫，咧嘴一笑，露出缺角的牙，“说是皇后服了一枚高阶丹药，名字怪拗口，只记得带个‘玄霜’，那玩意儿跟小宝石似的，晶亮晶亮的。听说单方还是哪个炼丹世家压箱底儿的宝贝，咱粗人，可没见过这么金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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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这里，他自觉失言，忙打住，憨憨地补一句：“就当个闲话听，夫人别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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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瑶垂眸，唇角仍挂着那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仿佛真把这话当远地吹来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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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掠过门缝，卷起灶膛里残存的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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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喝完最后一口姜茶，又打了几囊清水，起身拱手：“叨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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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扉吱呀合拢，把风沙与灰烬一并关在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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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瑶轻咳着转身，目光掠过门槛，只见初见仍蹲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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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瑶柔声唤他：“进来吧，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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