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4章 到底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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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大脑好像也经历了一场宇宙大爆炸，心脏还在颤动，灵魂还没有归位，战栗却悄无声息的布满了每一寸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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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真正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这一切代表了什么之前，一个念头先浮现在她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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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先于理智，先于大脑，先于任何能思考的神经所发出的，犹如来自灵魂深处本能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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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缓缓停止大笑或大哭，缓缓弯下腰去捡那把手枪的温璨，呆呆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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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何以为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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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璨用了三次才捡起那把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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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车门，在近在咫尺的山壁前勉强推开一条缝钻了出去，然后踉踉跄跄走向不远处那辆黑色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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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就悬停在悬崖边上，撞坏了一路的栏杆，拖出了一地的胎痕，却最终没有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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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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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璨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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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脑还在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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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想法和感受都如同隔了层玻璃般麻木，于是眼神也漆黑迟滞，没有一丝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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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头重脚轻地走向那个从轿车里爬出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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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浑身都在筛糠般的抖，他趴在地上一边呜呜哭泣着一边看向四周，仿佛还在找那个不存在的“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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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看见了行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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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那辆跑车里走下来，走过这条无尽的公路，走过漫长的七年，走过那场爆炸和死亡，来到他面前，对他举起了黑色的深渊般的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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