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4章 到底到底

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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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痛苦的吼叫，不是怨恨的哭泣，甚至不是挣扎与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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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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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对他微笑，一如从前的每一天，每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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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测到车身发生剧烈碰撞，现在打开安全气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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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改装的，一往无前为死而生的跑车上是没有安全气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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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障操着池弯刀的声音，哗哗打开了跑车的敞篷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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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与整个世界呼呼涌入车厢，吹醒了浑身僵直不动的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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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仿佛陷入一场世界颠倒的幻梦，至今也未能清醒，脑袋一点点转过来的时候眼瞳也还是凝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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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敞篷完全打开的时候，风声一下变得巨大，发出哗啦啦如海浪潮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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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本轻盈的小册子轻盈地翻飞起来，啪的一声如雪白的飞鸟般撞在了前面的车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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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第二本、第三本……不死妖的《银河之花》、《沙之书》，连同大部头里压着的池弯刀那些写着密密麻麻公式的草稿……它们从跑车的后座上被风卷起，呼啦一声向着夜色向着高空漫天翻涌，似吹开一朵陡然怒绽的巨大的花，也如一场毫无预兆铺天盖地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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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空漆黑的瞳映着这场白色的雪，也映着翻飞的书页间靠着椅背抬手捂住脸的温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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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呼啦啦的风声里突然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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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从指缝间流出，含着颤抖的鼻音，一点点变大，却逐渐叫人分不清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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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空也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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