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院角那堆劈好的松枝柴火上,似乎在凝视着某种遥远而炽热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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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学认味儿?”楚槐问,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平时没有的沉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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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毫不犹豫地点头,眼神像被点燃的干草,亮得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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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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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不再冰冷刺骨,风从河面拂来时,已经带上了温吞的水腥气。客栈后院的老桑树绿意渐浓,枝头挂了几颗青涩的桑果,引来了几只不知疲倦的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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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好的牛车停在客栈门口。老黄牛慢吞吞地甩着尾巴,尾巴尖扫在车板上,发出规律而安详的轻响。车板收拾得很干净,堆放着重新装好的行囊,还有赵老七婆娘死活塞进来的几包新炒的花生、自家熬的麦芽糖粘糕和两条腊肉,油纸包的边缘渗着点晶亮的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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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槐从客栈里走出来,他今天穿得比平时齐整些,一件洗得发白的灰布长衫套在身上,衬得他有几分教书先生的模样。他手里拿着个用粗糙桐油布仔细包着的方形小包裹,走到那个一直站在石磨盘边、低着头绞着自己衣角的瘸腿孩子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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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今天穿上了那双拼布棉鞋,脚太大,后跟空出一大截。听见脚步声,他猛地抬头,眼里的光亮像是下一秒就要碎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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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楚槐把油布小包递过去,声音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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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犹豫了一下,伸出带着细小新茧和冻疮新疤的手接过来。包裹不大,沉甸甸的,带着木质纹理的微凉触感和一股清新的、类似薄荷却又不完全一样的草木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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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瞧瞧。”楚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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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小心翼翼地解开布包上系的草绳,揭开桐油布一角。里面躺着一个崭新的深棕色小木药箱。箱子比他的手掌略大些,样式简单,四角打磨得光滑圆润,盖子做得严丝合缝。箱盖上用某种带锈色的颜料深深地刻着一个字——“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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