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文相立城头,抗元志更坚

，像根临时的旗杆。晨光穿过粮仓的破窗，照在装粮的麻袋上，粉尘在光柱里飞舞，竟有种奇异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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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明白文相为什么让他来城西——不只是运粮，是让这些弟兄看到希望。就像这半罐小米，像被找到的老妇人，像青狼幼崽警惕却不再发抖的耳朵，都在说：只要还能找到点什么，就不算彻底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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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哥，装好了！”弟兄们扛着麻袋过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了血色。那个新兵背着母亲，陶罐被他小心地抱在怀里，脚步稳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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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天林最后看了眼粮仓，把斥候掉落的弯刀捡起来，插在腰间。刀柄上的元军徽记被他用刀刮掉，露出光滑的木面，像张干净的纸，能重新写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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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星火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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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东城墙时，文相正指挥民夫在密道入口种藤蔓。老大人亲自扶着树苗，手指沾着泥，却把根须理顺得整整齐齐。看到朱天林他们扛着粮食回来，尤其是看到被背着的老妇人，眼睛亮了亮：“找到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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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相，城西还能藏些粮食。”朱天林把弯刀递给文相，“元军的斥候不敢深搜，咱们可以夜里派小队去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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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急。”文相摸着弯刀的木柄，突然笑了，“让他们先替咱们看着——等他们放松警惕，再一锅端。”老大人转向那个新兵，“把你娘送到山后的村落，老军医在那边设了临时医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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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抱着陶罐给文相鞠躬，脚步轻快了不少。朱天林看着他的背影，灵力感知“看”到这孩子的心气重新聚起来了，像被点燃的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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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林，你来。”文相带着他走到旗杆旁，老大人的手指在砖缝里抠了抠，掏出块用油布包着的东西——是半块兵符，青铜质地，刻着“宋”字，边缘有明显的断裂痕迹。“这是先帝赐的兵符，原本能调动潮州府的兵马——现在虽然没用了，却能让弟兄们记得，咱们不是孤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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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天林接过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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