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文相立城头,抗元志更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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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的粮仓果然有动静。三个元军斥候正翻找剩下的粮囤，马蹄踢翻了空麻袋，发出哗啦的声响。朱天林示意众人隐蔽在断墙后，灵力感知“看”到斥候的马鞍上挂着些零碎——有银钗，有布偶，显然是从百姓家里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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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箭手射马。”朱天林低声道，“别杀人，留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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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箭簇擦着马耳飞过，钉在粮仓的木柱上。三匹战马受惊，扬蹄嘶鸣，斥候慌乱中扯动缰绳，竟撞翻了堆着的油桶——里面剩下的油泼在地上，顿时弥漫开刺鼻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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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埋伏！”斥候调转马头就想跑，却被朱天林带着弟兄们堵住了去路。长柄刀横在马前，刀身的缺口映着斥候惊慌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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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东西，滚。”朱天林的声音像冻在冰里，铁链在手腕上轻响，“再敢拿百姓一针一线，砍了你们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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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候看着周围的断墙后露出的刀枪，又瞥了眼城头——文相的身影还立在垛口上，像尊不动的石像。他们对视一眼，扔下抢来的零碎，打***跑，连掉落的弯刀都没敢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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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哥，不追吗？”新兵捡起那支银钗，上面还沾着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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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朱天林指着地上的油迹，“他们会把消息带回去——元军知道咱们还在城里，就不敢安心搜刮。”他转向粮仓，里面果然剩下些麸皮和盐巴，还有几袋没被烧完的豆饼，“快装，咱们得在元军派援兵前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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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们用麻袋分装粮食时，那个新兵突然指着粮仓后的草堆：“朱哥！那是我娘的头巾！”他冲过去翻找，竟在草堆里找到个蜷缩的身影——是位被打晕的老妇人，怀里还护着个陶罐，里面是半罐小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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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新兵抱住老妇人，眼泪砸在陶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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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天林的灵力感知“看”到老妇人还有气息，只是受了惊吓。他让弓箭手去打水，自己则守在粮仓门口，长柄刀拄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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