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甸甸的压手。灵力感知“看”到符面上有微弱的灵气波动,是文相常年摩挲留下的——老大人显然把这东西当成了信念的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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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相,元军会不会今天攻城?”弓箭手突然问,他刚从山脚下回来,青狼幼崽跟着他跑,爪子上沾着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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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文相望着城东的烟尘,那里有元军的营帐,“但他们要先清点人数,收拢溃散的队伍——就像咱们现在做的。”老大人突然提高声音,对着周围的人喊道,“都听着!愿意跟我进山的,现在就带干粮往密道走;想回家的,我给你们指条隐蔽的小路——但记住,只要南宋的旗还在,咱们就有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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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动。那个瘸腿的老兵把拐杖插进砖缝,开始帮民夫扶树苗;被救的老妇人从陶罐里抓出把小米,撒在树苗根部;连最胆小的民夫都扛起了装粮的麻袋,说要去给山后的伤兵送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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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天林的灵力感知“看”到众人的灵气彻底凝聚了,像股细细的溪流,绕着文相和那杆旗杆流动。青狼幼崽突然对着城东低吼,却不再是恐惧,更像蓄势待发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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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相!”斥候从城南跑回来,手里攥着片染血的布,“元军在召集队伍,骑兵已经开始列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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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文相拍了拍旗杆,转身对朱天林道,“你带弟兄们断后——把能烧的都烧了,别给元军留半点有用的东西。”老大人的目光扫过城墙上的裂缝,“尤其注意投石机的残骸,别让他们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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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天林点头,突然想起什么:“文相,那杆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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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着。”文相把旗杆塞到他手里,“我先走一步,在莲花山的望海崖等你们——那里能看到海丰城,也能看到潮州府的方向。”老大人的手指在“宋”字的残痕上摸了摸,“告诉弟兄们,到了望海崖,我给他们讲岳将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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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天林握紧旗杆,看着文相的身影消失在密道入口。老大人的官袍下摆扫过碎石,像片展开的羽翼。他突然明白为什么文相能让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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