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雾散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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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斌的喉结动了动，杯沿重重磕在桌上：“有些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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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抓起酒杯猛灌一口，酒液顺着嘴角流进领口，留下一道深色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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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富明的手指在桌下轻轻按了按——西装内袋里的录音笔还在运转，周文斌的话被清晰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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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的手机在裤兜震动，是王小娟的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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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哥，阿姨刚才在走廊摔了，现在在抢救室！”王小娟的声音带着哭腔，“医生说可能是脑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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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富明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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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走廊尽头，盯着墙上的“禁止吸烟”标识，深吸了三口气才开口：“我马上回来，你先守着，让医生用最好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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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他摸出镜子理了理头发，指节抵着墙站了五分钟，直到呼吸彻底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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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包间时，周文斌正拍着副镇长的肩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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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富明坐回原位，夹起一筷子青菜：“周书记说得对，过去的事……确实该有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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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点，省委巡视组的信箱准时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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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班干部取出一封匿名信，里面除了蓝布账本的复印件，还有段录音——“有些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的尾音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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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到最后一页，发现寄件人只写了“一个相信公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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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石桥镇政府办公室里，周文斌的手机在桌上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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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起一看，是市纪委的短信：“请于明日上午九点到市纪委第三谈话室，配合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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