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风起青云,以静制动

他打开一个旧文件夹，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三年前某个公路项目的现场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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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还粘着半枚指纹，已经干涸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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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敏推门进来时，怀里抱着个牛皮纸袋，鞋跟在青石板地上磕出细碎的响，如同心跳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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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色略显苍白，呼吸略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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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主任。”她关上门，背抵着门板压低声音，“我刚在妇联看到申报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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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纸袋里的文件抽出来，手指绞着衣角，像是压抑着某种不安，“妇女创业基金的名额，青河镇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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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锋的笔停在“张桂芳养殖合作社”的备注栏，墨迹在纸上洇开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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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了眼桌上的照片，眼神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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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影：“李婷经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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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郑敏的声音更小了，像是怕惊动什么，“我听见她跟小王说，青河镇妇女创业意愿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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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慌了，“我、我是不是不该说？周局长要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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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得对。”肖锋把笔插回笔筒，动作很慢，金属与塑料碰撞出一声轻响，“去把去年青河镇妇女创业的数据调出来，再整理三份典型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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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了指窗台上的绿萝，叶片在风中微微晃动，“对了，泡壶茶，你脸色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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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敏走后，肖锋望着窗外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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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丝串成线，在青石板上溅起水花，打在脸上还有些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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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出手机，翻到县人社局王局长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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